【魔道祖師】降生 02 (忘羨)

請注意此篇文,人物性格嚴重扭曲,藍忘機嚴重黑化,以及提及姑蘇藍氏在參與圍剿後,有因為見證老弱婦孺被屠戮,而產生質疑圍剿的描寫,但是並不是洗白,請不能接受者離開,能夠接受者請繼續觀看,謝謝。


请注意此篇文,人物性格严重扭曲,蓝忘机严重黑化,以及提及姑苏蓝氏在参与围剿后,有因为见证老弱妇孺被屠戮,而产生质疑围剿的描写,但是并不是洗白,请不能接受者离开,能够接受者请继续观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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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的许多门生难掩讶然,他们看着已经禁闭三个多月的含光君,居然不知何时外出,且还无声无息回来,同时素来整洁的衣容,居然染上显眼的砂土与血渍。


所有看到含光君的门生,皆被含光君有些狼狈的身姿,与过于冷彻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因此在含光君不问自入,踏入正在召开族内会议的明室时,所有沿路门生,包括守在明室外,不让闲杂人等打扰会议的门生,都不敢拦阻。


蓝忘机踏入明室时,明室内各种激昂辩论的声音,因为他的不请自入,而犹如被定格般,瞬间停顿,但是蓝忘机彷佛没注意到长辈们突如其来的安静,以及各种投住在他身上的各色目光。


也像是没看到蓝曦臣既担忧又不安的表情,以及蓝启仁像是愤怒又貌似无奈的目光,蓝忘机彷佛目空一切的站在兄长,以及所有长辈们的面前。


然后,蓝忘机声音异常平静,但是却铿锵有力的开口。


「敢问叔父,敢问前往围剿乱葬岗的长辈,你们在乱葬岗上看到什么?」


蓝启仁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蓝忘机过于尖锐的话,而变得更为难看,其他在场的姑苏蓝氏长辈,也都因为那些过于不客气的,不知是否质问的直白言语,而纷纷脸色大变,然而蓝忘机却像是等不了,亦或是不在意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开口。


「金银珠宝?大量战力?大批鬼修?被掳百姓?遍地尸体?」


蓝忘机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众人,虽然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如此目无尊长与不知礼节,但是他仍继续开口。


「还是魏婴一人,与五十多名老弱妇孺?」


蓝启仁倏地站起,而蓝曦臣也脸色大变的起身,想阻止蓝启仁可能会严厉斥责蓝忘机的责骂,但是有人比蓝曦臣动作更快。


「忘机,你想说什么。」


伸出一只手,拦住脸色不善的蓝启仁,是名仅从外表判断,年岁约在不惑之年的姑苏蓝氏长辈。


蓝忘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此刻拦住叔父,在前些时段,自己为了保住魏婴,而出手打伤的长辈之一,他先是征然,然后深感歉意的朝对方,以及在场所有曾被自己打伤的长辈低头致歉。


而在场大部分人,不论是尚为年轻的蓝曦臣,亦或是蓝启仁和其他所有长辈,都知道此刻蓝忘机是为何而唐突低头,他们所有人看着素来遵守家训与理则的蓝忘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蓝忘机的质问,也是他们先前激烈争辩的原因。





『荒唐!乱葬岗上居然只有一个夷陵老祖,和五十多名老弱妇孺!』


『启仁!乱葬岗上真如你们所说,只有老弱妇孺,没有如同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所说的大批鬼修?』


『惭愧,乱葬岗上确实只有魏婴和五十多名老弱妇孺,这次是启仁不察,不仅未能阻止他人残杀老弱妇孺,连他们的尸身,都不能使其入土为安,实为惭愧和可耻!』


『叔父,此事是曦臣不察所至,我会向兰陵金氏与云梦江氏询问清楚。』


『姑苏蓝氏......姑苏蓝氏的多年清誉,竟毁在我们手中,就算那些老弱妇孺姓温,也断不至需赶尽杀绝,一群修士连手残杀老弱妇孺,算什么东西!』


『金光善那老匹夫,竟然还敢在众人面前厚颜无耻推说,都是因为品德良好的姑苏蓝氏响应,才让许多立场中立的世家也跟随此次围剿!』


『哼!他根本在提醒我们,如果我们将乱葬岗上只有老弱妇孺的事实,暴露出去,姑苏蓝氏的名声也会变得臭不可闻!』


『忘机.....忘机会如此庇护夷陵老祖,莫非也是早知乱葬岗上的情形。』


『就算夷陵老祖确实庇护老弱妇孺,但是穷奇道上,他杀了兰陵金氏数人,以及血洗不夜天,也是确证据凿。』


『就算确证确凿,此事太过蹊翘也是事实,传闻和我们所见大不相符,兴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么忘机的所做所为,也说得通,夷陵老祖也许使用鬼道,但也许并非为传闻所描的奸邪之人,奸邪之人怎会出力庇护老弱妇孺,又怎会甘愿画地为牢,此事大为可疑。』


『如今想来,这些事情皆由兰陵金氏起头,穷奇道为何会出现金子勋,就算夷陵老祖对他施咒,兰陵金氏可有证据?』


『正在守灵的金小夫人为何会出现在不夜天,就算江宗主言明金小夫人是夷陵老祖所杀,但是这也太过蹊翘,金小夫人,老夫亲眼见过,她既无配剑,也勉强结丹,如何能如此凑巧到与金鳞台有段距离,且已经形同战场的不夜天。』


『且围剿居然是在夷陵老祖毁坏阴虎符,最有破绽之际,此事真的大为可疑。』





回想着方才和众长辈及同门所讨论的事情,蓝启仁再看着重新抬起头,目光坚定看像在场众人的蓝忘机,顿觉头痛不已,他想喝斥忘机,劝他不要执迷不悟,就算自己与姑苏蓝氏,这次在围剿乱葬岗事情上错误百出,也后悔不已,甚至也开始怀疑魏婴可能并不像传言中那么邪恶,但是魏婴确实铸成错事,不夜天多条人命,金小宗主与金小夫人的命,这些都难以抵赖。


因此,就算他们这些长辈在经过此次围剿后,知道事实也许和传言有出入,但是也已经莫可奈何,已经逝去的人命,是不能重回人世,蓝启仁看着固执的侄子,越发觉得头疼。


「忘机有疑,是否只要修习非常道,所做所为,不论善恶,是否皆为奸邪,是否皆为恶。」


姑苏蓝氏所有长者,以及数名同为参与围剿的年轻门生,看着神情懔然,毫不迟疑提出质疑的含光君,全都陷入沉默,因为这个问题,若在围剿乱葬岗以前提出,他们全部人都能不多迟疑的回答。


旁门左道与邪门歪道,终归有损心性,放任阳关大道不走的取巧之徒,心中焉能存有多少正气。


然而直至数日前的乱葬岗围剿后,所有参与围剿的,亦或是所有知道乱葬岗上实际惨况的姑苏蓝氏成员,却已经无人能再如此笃定回答。


而在极度沉默与压抑的气氛中,有两名因为参与乱葬岗围剿,而有幸与许多姑苏蓝氏族中德高望重长辈一同参与会谈的年轻外姓门生,彼此相互对看,最终像是做出重大决定般,同样露出凛然神情,从座位中站起,然后走至蓝忘机周遭。


「先生,宗主,前辈们,晚辈有幸蒙受姑苏蓝氏照料,但是正如含光君所言,我们在围剿乱葬岗一事中,看到夷陵老祖用非常道保护老弱妇孺,也看到所谓名门正派,用〝正道〞虐杀老弱妇孺,因此我们也有疑,究竟何谓是正道?」


蓝启仁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他的回答,难以顺利说出,早在他不愿看到过往天资极高的曾经顽劣学生被万鬼噬身,因此转而率领族人转往兰陵金氏与云梦江氏门生消失的方向,但却看到彷佛地狱的血腥场景时,蓝启仁就已经如此质问过自己。


特别是蓝启仁亲眼见证,年纪至少八十多岁的老妇,被年轻力壮的修士残酷的用剑柄敲破头骨,而当场命殒时,这个震荡他心神与至今理念的疑问,当时彻底被放大。


何谓正道,锄奸扶弱是正道,保护弱者是正道。

何谓邪道,恃强凌弱是邪道,残杀老弱是邪道。


当时恍然看着快速结束的单方面屠戮的蓝启仁,只觉得所有围剿乱葬岗,所有参与这场屠戮对象皆是老弱妇孺的人,都是残杀老弱的邪道,不论是否有亲手动手杀之,都是助纣为虐的邪道。


自认问心无愧的蓝启仁,初次良心不安,也初次质疑何为正道。


这也是蓝启仁此次召开族内会谈的原因,而正如同蓝启仁所想,当他将乱葬岗所见之事,如实说出时,族人皆大为震惊,然后激烈辩谈与互提质疑。


而这盘旋在所有长者心中,却难以说出的真正质疑,却被三名后辈毫不遮掩提出,这让所有长者大为惊愕,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乱葬岗所见,和他们过往所习之事相违,若是毫不质疑,那反倒显得姑苏蓝氏教育失败。


蓝启仁疲惫的闭上双眼,但又很快的再度睁开双眼,同时目光笔直的看向蓝忘机,与两名外姓门生。


「修正道,却行奸邪之事,非正道。」


蓝启仁看着依然安静的侄子与后辈,他再次铿锵有力开口。


「若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非邪道。」


蓝忘机看着态度坦然与坚决的蓝启仁,原本已经过于冰冷的心,终于稍微有些温度,他看着其他似乎有话想说的长辈,眼帘些微低垂,最终缓缓开口。


「金子勋所中千疮百孔咒,并非魏婴所为,我已查到真凶。」


在众人愕然与不可置信的震惊目光中,蓝忘机再度缓缓开口。





苏涉有些心烦意乱的快步走着,空中高挂的新月,如同镰刀般,散发出阵阵寒光,洒落在地的月光也毫无温度,苏涉看着被月光拉长的影子,不断加快脚步。


『悯善,你先避避风头,据二哥所言,含光君似乎藉由问灵,而怀疑千疮百孔咒是你所为,趁含光君还未找到确实证据,你先离开兰陵与姑苏,避开风头再说。』


苏涉内心不满,却又庆幸蓝曦臣非常信任敛芳尊,居然什么都对敛芳尊说,先是蓝忘机的隐晦心事,现在则是这项不可多得的消息,也多亏老天眷顾,能让自己提早做防范,自己只要暂时远离兰陵和姑苏,甚至是清河,待风头过去后,就能避开危险。


苏涉庆幸的加快脚步,趁着深夜无人之际,就要离开此地,然而他突然感到一道如刀般的锐利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内心大感警惕之时,他停住脚步,然后看到挡住他前路,让他妒恨不已的男人,居然伫立在他前方有段距离处。


魏婴。


蓝忘机在避尘出鞘,剑尖对准苏涉,剑身被月光照得发出寒光时,内心虔诚的低喃着就算此时不存于世,仍让他牵挂于心的挚爱之人名字。


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魏婴


当白刃染血时,蓝忘机的心,也仅只剩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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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涉还活着,大概会是对付金光瑶的第一个药引。


姑苏蓝氏态度依据原作玄羽羡被蓝氏后辈们对应态度猜想描写,蓝氏后辈看到召唤出温宁的玄羽羡,态度是新鲜和有趣,态度和以前遇到的蓝氏古板们不同,所以显示教育有变动,不再针对非常道,这里设定是因为参与围剿事件,看到乱葬岗真相后,固执与以前相信的观念大概被打碎重组了,所以才如此描写,能够改变固执己见教学和看法,代表这个世家知错,绝对会改正,而且成年人都有脑袋,绝对不会不发觉谣言和异常,所以就这么写了,并不是洗白,而是依照推断,而且蓝忘机并未说出全部知道的真相,也没说出温苑还生存,更没说出未来的自己还在外边暗中待着,他会如此直接和姑苏蓝氏碰撞,看到未来蓝氏态度有变也是其中关系,但是主要是他想知道蓝氏真正态度,方便以后做事,他并未全心相信蓝氏。


至于金光瑶告知苏涉那边,正在考虑蓝曦臣无心透露,还是刻意透露,要帮助蓝忘机测验金光瑶是否有问题,正再考虑要哪种写法,毕竟那时苏涉和金光瑶交好,还没什么人知道,蓝曦臣不小心透露,也在合理范围,不过选项不同,走向会稍微不同,还是随意了,反正又没大纲啦。


金光瑶大概会把责任推到金光善身上,因为儿子不提也罢,已经发生了。


蓝忘机是冷锐的智慧犯,后面大概会和聂怀桑合作捅金光瑶,毕竟金光瑶对聂明玦有杀心,提早知道的聂怀桑,不会放过他,剧透这么多,是因为怕突然变成坑,先看大概走向也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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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不知處的許多門生難掩訝然,他們看著已經禁閉三個多月的含光君,居然不知何時外出,且還無聲無息回來,同時素來整潔的衣容,居然染上顯眼的砂土與血漬。


所有看到含光君的門生,皆被含光君有些狼狽的身姿,與過於冷徹的表情,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因此在含光君不問自入,踏入正在召開族內會議的明室時,所有沿路門生,包括守在明室外,不讓閒雜人等打擾會議的門生,都不敢攔阻。


藍忘機踏入明室時,明室內各種激昂辯論的聲音,因為他的不請自入,而猶如被定格般,瞬間停頓,但是藍忘機彷彿沒注意到長輩們突如其來的安靜,以及各種投住在他身上的各色目光。


也像是沒看到藍曦臣既擔憂又不安的表情,以及藍啟仁像是憤怒又貌似無奈的目光,藍忘機彷彿目空一切的站在兄長,以及所有長輩們的面前。


然後,藍忘機聲音異常平靜,但是卻鏗鏘有力的開口。


「敢問叔父,敢問前往圍剿亂葬崗的長輩,你們在亂葬崗上看到什麼?」


藍啟仁本就難看的臉色,因為藍忘機過於尖銳的話,而變得更為難看,其他在場的姑蘇藍氏長輩,也都因為那些過於不客氣的,不知是否質問的直白言語,而紛紛臉色大變,然而藍忘機卻像是等不了,亦或是不在意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開口。


「金銀珠寶?大量戰力?大批鬼修?被擄百姓?遍地屍體?」


藍忘機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眾人,雖然他明白自己不應該如此目無尊長與不知禮節,但是他仍繼續開口。


「還是魏嬰一人,與五十多名老弱婦孺?」


藍啟仁倏地站起,而藍曦臣也臉色大變的起身,想阻止藍啟仁可能會嚴厲斥責藍忘機的責罵,但是有人比藍曦臣動作更快。


「忘機,你想說什麼。」


伸出一隻手,攔住臉色不善的藍啟仁,是名僅從外表判斷,年歲約在不惑之年的姑蘇藍氏長輩。


藍忘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此刻攔住叔父,在前些時段,自己為了保住魏嬰,而出手打傷的長輩之一,他先是征然,然後深感歉意的朝對方,以及在場所有曾被自己打傷的長輩低頭致歉。


而在場大部分人,不論是尚為年輕的藍曦臣,亦或是藍啟仁和其他所有長輩,都知道此刻藍忘機是為何而唐突低頭,他們所有人看著素來遵守家訓與理則的藍忘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才藍忘機的質問,也是他們先前激烈爭辯的原因。





『荒唐!亂葬崗上居然只有一個夷陵老祖,和五十多名老弱婦孺!』


『啟仁!亂葬崗上真如你們所說,只有老弱婦孺,沒有如同蘭陵金氏和雲夢江氏所說的大批鬼修?』


『慚愧,亂葬崗上確實只有魏嬰和五十多名老弱婦孺,這次是啟仁不察,不僅未能阻止他人殘殺老弱婦孺,連他們的屍身,都不能使其入土為安,實為慚愧和可恥!』


『叔父,此事是曦臣不察所至,我會向蘭陵金氏與雲夢江氏詢問清楚。』


『姑蘇藍氏......姑蘇藍氏的多年清譽,竟毀在我們手中,就算那些老弱婦孺姓溫,也斷不至需趕盡殺絕,一群修士聯手殘殺老弱婦孺,算什麼東西!』


『金光善那老匹夫,竟然還敢在眾人面前厚顏無恥推說,都是因為品德良好的姑蘇藍氏響應,才讓許多立場中立的世家也跟隨此次圍剿!』


『哼!他根本在提醒我們,如果我們將亂葬崗上只有老弱婦孺的事實,暴露出去,姑蘇藍氏的名聲也會變得臭不可聞!』


『忘機.....忘機會如此庇護夷陵老祖,莫非也是早知亂葬崗上的情形。』


『就算夷陵老祖確實庇護老弱婦孺,但是窮奇道上,他殺了蘭陵金氏數人,以及血洗不夜天,也是確證據鑿。』


『就算確證確鑿,此事太過蹊翹也是事實,傳聞和我們所見大不相符,興許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麼忘機的所做所為,也說得通,夷陵老祖也許使用鬼道,但也許並非為傳聞所描的奸邪之人,奸邪之人怎會出力庇護老弱婦孺,又怎會甘願畫地為牢,此事大為可疑。』


『如今想來,這些事情皆由蘭陵金氏起頭,窮奇道為何會出現金子勳,就算夷陵老祖對他施咒,蘭陵金氏可有證據?』


『正在守靈的金小夫人為何會出現在不夜天,就算江宗主言明金小夫人是夷陵老祖所殺,但是這也太過蹊翹,金小夫人,老夫親眼見過,她既無配劍,也勉強結丹,如何能如此湊巧到與金鱗台有段距離,且已經形同戰場的不夜天。』


『且圍剿居然是在夷陵老祖毀壞陰虎符,最有破綻之際,此事真的大為可疑。』





回想著方才和眾長輩及同門所討論的事情,藍啟仁再看著重新抬起頭,目光堅定看像在場眾人的藍忘機,頓覺頭痛不已,他想喝斥忘機,勸他不要執迷不悟,就算自己與姑蘇藍氏,這次在圍剿亂葬崗事情上錯誤百出,也後悔不已,甚至也開始懷疑魏嬰可能並不像傳言中那麼邪惡,但是魏嬰確實鑄成錯事,不夜天多條人命,金小宗主與金小夫人的命,這些都難以抵賴。


因此,就算他們這些長輩在經過此次圍剿後,知道事實也許和傳言有出入,但是也已經莫可奈何,已經逝去的人命,是不能重回人世,藍啟仁看著固執的侄子,越發覺得頭疼。


「忘機有疑,是否只要修習非常道,所做所為,不論善惡,是否皆為奸邪,是否皆為惡。」


姑蘇藍氏所有長者,以及數名同為參與圍剿的年輕門生,看著神情懍然,毫不遲疑提出質疑的含光君,全都陷入沉默,因為這個問題,若在圍剿亂葬崗以前提出,他們全部人都能不多遲疑的回答。


旁門左道與邪門歪道,終歸有損心性,放任陽關大道不走的取巧之徒,心中焉能存有多少正氣。


然而直至數日前的亂葬崗圍剿後,所有參與圍剿的,亦或是所有知道亂葬崗上實際慘況的姑蘇藍氏成員,卻已經無人能再如此篤定回答。


而在極度沉默與壓抑的氣氛中,有兩名因為參與亂葬崗圍剿,而有幸與許多姑蘇藍氏族中德高望重長輩一同參與會談的年輕外姓門生,彼此相互對看,最終像是做出重大決定般,同樣露出凜然神情,從座位中站起,然後走至藍忘機週遭。


「先生,宗主,前輩們,晚輩有幸蒙受姑蘇藍氏照料,但是正如含光君所言,我們在圍剿亂葬崗一事中,看到夷陵老祖用非常道保護老弱婦孺,也看到所謂名門正派,用〝正道〞虐殺老弱婦孺,因此我們也有疑,究竟何謂是正道?」


藍啟仁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覺得他的回答,難以順利說出,早在他不願看到過往天資極高的曾經頑劣學生被萬鬼噬身,因此轉而率領族人轉往蘭陵金氏與雲夢江氏門生消失的方向,但卻看到彷彿地獄的血腥場景時,藍啟仁就已經如此質問過自己。


特別是藍啟仁親眼見證,年紀至少八十多歲的老婦,被年輕力壯的修士殘酷的用劍柄敲破頭骨,而當場命殞時,這個震盪他心神與至今理念的疑問,當時徹底被放大。


何謂正道,鋤奸扶弱是正道,保護弱者是正道。

何謂邪道,恃強凌弱是邪道,殘殺老弱是邪道。


當時恍然看著快速結束的單方面屠戮的藍啟仁,只覺得所有圍剿亂葬崗,所有參與這場屠戮對象皆是老弱婦孺的人,都是殘殺老弱的邪道,不論是否有親手動手殺之,都是助紂為虐的邪道。


自認問心無愧的藍啟仁,初次良心不安,也初次質疑何為正道。


這也是藍啟仁此次召開族內會談的原因,而正如同藍啟仁所想,當他將亂葬崗所見之事,如實說出時,族人皆大為震驚,然後激烈辯談與互提質疑。


而這盤旋在所有長者心中,卻難以說出的真正質疑,卻被三名後輩毫不遮掩提出,這讓所有長者大為驚愕,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亂葬崗所見,和他們過往所習之事相違,若是毫不質疑,那反倒顯得姑蘇藍氏教育失敗。


藍啟仁疲憊的閉上雙眼,但又很快的再度睜開雙眼,同時目光筆直的看向藍忘機,與兩名外姓門生。


「修正道,卻行奸邪之事,非正道。」


藍啟仁看著依然安靜的侄子與後輩,他再次鏗鏘有力開口。


「若修非常道,但行正義事,非邪道。」


藍忘機看著態度坦然與堅決的藍啟仁,原本已經過於冰冷的心,終於稍微有些溫度,他看著其他似乎有話想說的長輩,眼簾些微低垂,最終緩緩開口。


「金子勳所中千瘡百孔咒,並非魏嬰所為,我已查到真兇。」


在眾人愕然與不可置信的震驚目光中,藍忘機再度緩緩開口。





蘇涉有些心煩意亂的快步走著,空中高掛的新月,如同鐮刀般,散發出陣陣寒光,灑落在地的月光也毫無溫度,蘇涉看著被月光拉長的影子,不斷加快腳步。


『憫善,你先避避風頭,據二哥所言,含光君似乎藉由問靈,而懷疑千瘡百孔咒是你所為,趁含光君還未找到確實證據,你先離開蘭陵與姑蘇,避開風頭再說。』


蘇涉內心不滿,卻又慶幸藍曦臣非常信任斂芳尊,居然什麼都對斂芳尊說,先是藍忘機的隱晦心事,現在則是這項不可多得的消息,也多虧老天眷顧,能讓自己提早做防範,自己只要暫時遠離蘭陵和姑蘇,甚至是清河,待風頭過去後,就能避開危險。


蘇涉慶幸的加快腳步,趁著深夜無人之際,就要離開此地,然而他突然感到一道如刀般的銳利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內心大感警惕之時,他停住腳步,然後看到擋住他前路,讓他妒恨不已的男人,居然佇立在他前方有段距離處。


魏嬰。


藍忘機在避塵出鞘,劍尖對準蘇涉,劍身被月光照得發出寒光時,內心虔誠的低喃著就算此時不存於世,仍讓他牽掛於心的摯愛之人名字。


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魏嬰


當白刃染血時,藍忘機的心,也僅只剩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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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涉還活著,大概會是對付金光瑤的第一個藥引。


姑蘇藍氏態度依據原作玄羽羨被藍氏後輩們對應態度猜想描寫,藍氏後輩看到召喚出溫寧的玄羽羨,態度是新鮮和有趣,態度和以前遇到的藍氏古板們不同,所以顯示教育有變動,不再針對非常道,這裡設定是因為參與圍剿事件,看到亂葬崗真相後,固執與以前相信的觀念大概被打碎重組了,所以才如此描寫,能夠改變固執己見教學和看法,代表這個世家知錯,絕對會改正,而且成年人都有腦袋,絕對不會不發覺謠言和異常,所以就這麼寫了,並不是洗白,而是依照推斷,而且藍忘機並未說出全部知道的真相,也沒說出溫苑還生存,更沒說出未來的自己還在外邊暗中待著,他會如此直接和姑蘇藍氏碰撞,看到未來藍氏態度有變也是其中關係,但是主要是他想知道藍氏真正態度,方便以後做事,他並未全心相信藍氏。


至於金光瑤告知蘇涉那邊,正在考慮藍曦臣無心透露,還是刻意透露,要幫助藍忘機測驗金光瑤是否有問題,正再考慮要哪種寫法,畢竟那時蘇涉和金光瑤交好,還沒什麼人知道,藍曦臣不小心透露,也在合理範圍,不過選項不同,走向會稍微不同,還是隨意了,反正又沒大綱啦。


金光瑤大概會把責任推到金光善身上,因為兒子不提也罷,已經發生了。


藍忘機是冷銳的智慧犯,後面大概會和聶懷桑合作捅金光瑤,畢竟金光瑤對聶明玦有殺心,提早知道的聶懷桑,不會放過他,劇透這麼多,是因為怕突然變成坑,先看大概走向也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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